季行简不用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谁,不紧不慢的扣好最后一颗纽扣,这才接起。
“我说季大画家,你干嘛呢,这么久都不接电话?要是再晚一会儿我就该报警了。”俞思齐夸张的话语从电话中传出。
“在换衣服。”季行简感冒还没完全好,说话依旧带着鼻音。
“别换了,赶紧过来给我开门。”
门一开,架着墨镜的俞思齐提着大包小包挤了进来,“你家这破门铃怎么还没修,等我亲自动手是吧?”
“本来就是你摁坏的。”
“胡说,明明是你家门铃质量不行。”
俞思齐比季行简小一岁,也是个oga,开朗热情,大大咧咧,但是话多,浑身上下像是长了八百张嘴。
当初季行简在老师家学画画,隔壁的俞思齐因为一个人在家无聊,所以总是趴在窗口捉弄他。
一开始季行简挺烦他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跟他成了朋友,而且是像家人一样的朋友。
“你怎么会突然过来,工作做完了?”
俞思齐是一名婚礼策划师,工作比较繁琐,而且还因为场地问题经常出差,十天半个月才能见一次。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俞思齐还在隔壁t市,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
俞思齐将手里的袋子一股脑全塞给季行简,“我怎么就不能过来,难道你家里藏了人怕我发现?”
“……”季行简干巴巴笑了笑,“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