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内,校医不在,不知去了哪儿。

霍骋野坐在板凳上,用纸巾胡乱擦掉唇上的血迹,朝季行简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一点:“为什么砸我?”

季行简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小心的。”

“故意不小心的吧。”霍骋野冷嗤一声,不经意扯到了唇上的伤口,鲜红的血丝再次渗出。

季行简微微蹙眉,上前拿了张纸巾轻轻摁了上去,轻声叮嘱:“你别说话了,一动就流血。”

“我流血是因为谁?”霍骋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一个alpha,竟然被你弄出血了,以后还怎么在学校里混。”

明明是挺正常的一句抱怨,但从霍骋野嘴里说出来就洋溢着不正经的感觉,很容易让人想歪。

季行简手上动作一顿,霍骋野疼得直抽气,“季行简!”

这次季行简真的是故意的,谁让alpha总是胡说八道,说一些叫人误会的话。

他垂眸看着霍骋野,似乎撇了下嘴,“季教授,或者季老师。”

“……”

霍骋野微微仰着头,后背抵着桌子,抬手搂上季行简的腰将他往自己跟前带了带,坏笑道:“宝贝儿,太见外了吧?”

明知alpha是故意的,季行简还是忍不住脸红,浑身都不自在。他冷下脸,两手推着霍骋野的肩膀,低声警告:“霍骋野!放开。”

“宝贝儿,我疼。”霍骋野仰着脖子将下巴靠在季行简胸前,一脸委屈的样子,“牙龈也疼,还满口血腥味,你帮我看看是不是也出血了。”

季行简脊背肉眼可见的绷紧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怀里抱了个大型猛兽,呲着锋利的牙齿在朝你撒娇,不说毛骨悚然吧,但多少有点儿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