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你不辞而别，我暗地里找你四年，我从未觉得这是短痛，我只觉得这是细刀子磨肉，我不知道你是死了，还是活着，只能胆战心惊，辗转反侧。”

“我有时候多么希望你死了，又多么害怕你死了。”

“可是可笑的是，你对此一无所知。”

陈江一怔，他的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话。

因为他看现在的姜东旭，却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熟悉感，仿佛透过他，可以看到四年前那个执拗又愚蠢的自己。

因为太喜欢，所以一直退让，直到迷失自己。

这太可怕了。

这才是最可怕的报复。

这个陈江并不想做这个小人，况且，姜东旭也并不需要他的报复。

“所以呢，你现在想让我对你做什么呢？”

听完姜东旭的叙述，陈江沉默了很久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姜东旭又何尝不知陈江的苦恼，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随即开口道：“我从没想让你做出什么，你只要站在原地，不拒绝我，就好了。”

陈江一怔。

“陈江，过去是我的错，我喜欢你却没有说出来，现在我后悔了，我想一直一直待在你身边。”

“过去我对你颐指气使，现在，可以换作你对我，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心甘情愿并甘之如饴。”

176

每次姜东旭对峙的时候，陈江总是一败涂地，这次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陈江面前，姜东旭再也没有了脸皮。

这个晚上，陈江自己在卧室里，一墙之外的客厅，坐着姜东旭。

姜东旭还没有走，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陈江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