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故去不出半年,姜家又进来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然后多了个集万千宠爱的弟弟,他们活的开开心心,阖家美满,没人再提母亲半个字。
姜路不想深究,洗了把脸,趁着夜色,他选择暂时逃避现实。
还是那条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身影,熟悉的炒米线,但这次,姜路好像丧失了快乐的权利,他忙前忙后,也听不进去女人的劝阻,切菜的功夫还给手割出口子,鲜血直流。
男人撂下铁锅,洗手消毒一气呵成,给人拽到车里,从后备箱取出个小包,里头碘酒绷带创可贴,一应俱全。
姜路非常平淡地表示惊讶,“百宝箱哎~”
男人替他擦去血迹,看了眼伤口,“你再用力点,干脆把手指头也剁了。”
姜路苦笑道,“我都这样了,你能不能安慰两句。”
男人不想搭理他,刚包扎好的伤口疯狂渗血,接连换了三个创可贴才有所好转。
都做完,男人把带血的创可贴放入透明袋子里封好,极为严谨,姜路见了调侃道,“丁姐,我又不是病毒母体。”
“杰,二声,”丁杰把塑料袋放到车门的卡槽里,看着姜路,“下车。”
姜路没着急走,而是前前后后把车里内饰看了个遍,他发现这车和丁杰一个样,完完全全的简洁,看不透,什么内饰都没有,车里漆黑的,而且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我说,下车。”丁杰重复道。
姜路撅着嘴,推开车门,外头的热气扑面而来,他不喜欢,于是又坐回车里。
丁杰诧异的瞪着他,好像被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