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路一愣,手比脑子快,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对面没了动静,他想丁姐或许在忙,于是干巴巴对着手机看了好久,反复咀嚼简短的对话,脑子灵光一闪,
这是接受他了?
二十来岁的年纪,懵懂,天真,无所畏惧,因为一句话,姜路觉得万事万物都变美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以至于最想回避的差事他都答应下来,老爸的吩咐,让他带着几瓶酒去见戴龙,他按照地址,来到市中心的珠宝城,在寸土寸金的地段,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想必这人的能力如何。
穿过琳琅满目的摊位,他敲开门,里头坐着俩人,和昨天如出一辙,戴龙和牧观青都在,屋里头点着熏香,让人心静。
“戴叔叔好,牧叔叔好,”姜路礼貌站在门口。
“快进来,”戴龙叼着烟,拿来第三个茶杯,“好点了吗,头还疼不。”
姜路走进去,将酒放到一旁,坐到圈椅里,“我爸让我给您送两瓶酒,戴叔叔,昨晚我照顾不周,您见谅。”
戴龙微笑道,“是我们没照顾你才对,回去跟你爸说,这么多年好哥们儿,送东西这就是见外了。”
姜路垂眸应和着,突然身旁传来沙哑的声音,打破了诡异的和谐,
“你叫姜路是吧,”
他寻着声音看去,牧观青正侧卧在榻上,撑着头,睡眼迷离望着自己,姜路立即紧张起来,“对,牧叔叔。”
“我记得姜飞虎儿子才七八岁,怎么一眨眼这么大了。”牧观青尾音拖得老长,懒散得很。
姜路顿了顿,笑道,“那是我弟,姜薪。”
“家里有个兄弟挺热闹吧,”戴龙起身,抓起毯子扔给牧观青。
姜路:“我常年在外,不回家。”
牧观青抖了抖毛毯披在身上,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怎么,你也离家出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