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路小心脏怦怦直跳,勾起嘴角按下快门,结束了短暂愉快的拍摄,鸳鸯拖着长长的裙摆在前头,被压过的野草很快再次挺立,跟着风如同海浪般将少女托举起来,身影越来越远,融入黑夜。
“今天谢谢你们了,跟着我忙了这么久。”鸳鸯摘下头纱,露出惨白的脸。
“不用谢,我们也挺喜欢这地方,”姜路扣好镜头盖,他觉得分别在即,心里总有几句话要叮嘱,要劝告,但眼下怨言状态很好,他打算不再提那两个字,于是把话咽下去,跟鸳鸯在公园中心道别。
等人走远了,他回头看见丁杰正在喷泉旁边看着河对岸的发光建筑,喷泉里只有碎石和杂草,还有一些小型动物的骨架,看起来非常荒凉。
姜路走过去,“想什么呢丁姐。”
“没,”男人笑了笑,“给我看看,刚才拍成什么样了。”
姜路调出相册递给他,“我觉得特好看。”
丁杰一看立即皱眉,“这是我?”
“是啊。”姜路看看相机,又看看实物,“多帅。”
男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我眼尾是不是有皱纹了。”
姜路看都不看,“没有!”然后抢回相机,捧着端详许久,“这哪儿有,别瞎说,你年轻着呢。”
“三十了,还年轻啊。”男人被他逗笑了。
“就年轻,而且比我还帅。”姜路凑上去,照着脸亲一口,忽然想起什么,情绪瞬间低落下来,抱着相机和男人靠在一块儿,说道,“丁姐,其实我挺好奇钟镇涛到底留给鸳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