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路绷不住笑出声,害怕丁杰听见捂住嘴,含含糊糊道,“丁哥还坏啊,没看出来。”
老人呵呵笑,慈祥地盯着姜路,“我邻居养了只黑猫,每次碰见阿杰都要呲牙弓腰,有一次把他抓伤了,第二天阿杰从市场买了条草鱼,往里偷偷放了泻药。”
姜路乐的肩膀颤悠,“猫还好吗。”
“好着呢,还记仇了,天天叼死耗子给阿杰送过去,”老人叹了口气,“后来邻居家办了白事,说黑猫不吉利,给勒死了。”
姜路忽然收声,放低音调,“那丁哥会不会伤心。”
“他蒙被子哭了大半宿,”老人回忆着,干枯的手在眼尾轻轻描画,“以为我不知道,那眼睛红的跟灯笼椒似的,藏都藏不住。”
“你们说什么呢?”
沙发上俩个靠近的头猛地分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姜路捧着水杯,“丁哥,喝口水。”
丁杰半信半疑接过杯子,“师父,卧室已经收拾好了,可以换个衣服洗澡。”
老人点点头,朝姜路肩膀捏了一把,“小姜,今天受累了。”
“没事。”姜路抬头目送老人进屋,一下子慌了神,心虚瞄着丁杰,总觉得他在厨房听见了刚才的对话。
“他不会说猫的事儿了吧。”丁杰淡定喝着茶。
姜路瞪大双眼,发不出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