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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霖已经端着零食和饮料进来,放在厚厚的地毯上。

两人挨着肩,放松地躺坐在宽矮的软沙发上。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交叠明灭的光影落在两人身上。

专注的目光汇聚在同一道屏幕上,偶有精彩紧张的瞬间令沈酒不由小声惊呼,“还好,差点吓到我了。”

谢青霖也只有此时抬手轻轻抚摸身边人的头发,不会被多加在意。

电影的结尾结束回忆,转为漫长的抒情。沈酒不觉看得睡着了,脑袋垂在谢青霖的肩上。

许是上午爬山太累了。

谢青霖缓缓将人抱起,看了眼皱巴巴的沙发布,还是去了沈酒的房间,将人轻放在床上。

深谙透澈的目光,浅浅勾勒过沈酒熟睡的模样。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久到他都快忘了自己曾经得过阿斯伯格综合征,休过学。

那是很小的时候,遍布噪音与冗沉,满是沙砾与暗色,两年不能言语。直到邻里搬来了沈酒,一个忧郁安静的男孩,可以陪在他身旁坐一整天不离开的人。

只是,小沈酒总是自己默默地就哭了。

他抚去了那眼泪,知晓了温度,问出了第一句话,“为什么?”

“妈妈,没有了…”

半年后他得以复学。因此他们虽年龄相差,却是同级,甚至同桌。

初中的谢青霖开始显露出非常人的智商,以拒绝跳级为条件,答应父亲上大学后会提早接过家族企业董事的位置。

因此,这也是谢青霖最忙碌最有压力的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