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霖放低气息,将人送到学校后才默然离开。
沈酒戴上口罩,走在绿荫的小道。上午去参加老师那边的一个项目会议。下午和晚上又是全部的满课。
几天时间,除了上了头条的两家人吃了顿饭,没有再多联系,仿佛几日的亲密真如假象一般。
沈酒回家住了两天,沈泽山问起协议签的怎么样了?沈酒略一搪塞后,也觉得似乎有必要跟青霖签订一份协议。
也是对双方的负责。
但有些地方他还拿不准,签一年,还是两年?爸爸说的,不发生关系真的需要写上去吗?还有离婚后财产划分,他也要写清楚。
毕竟青霖给了他很大的帮助,有恩于他。这么想着,沈酒不免觉得那日早上是不是过于冷脸了。分明是他提出来的,却先适应不下这样过度的关系。
轻轻叹了口气,沈酒有些苦恼,手指敲击着键盘,将初稿协议一点点拟订出来。无论如何,先发给青霖看看。有不合适的地方,再进行修改吧。
周三,便独自出发去了杭辉市。
夕阳的云下徒生光晕,谢青霖垂下眼睑,目光落在屏幕上,“双方自愿结成伴侣,为期一年半,不得发生逾矩行为。”
“婚后,沈酒有义务帮助谢氏发展。”
“离婚后,双方各不干扰,且沈酒无权分得谢氏任何财产。”……
良久,站立于宽阔的落地窗前,谢青霖远远看着天边似流星划过的机尾。
那颗被极力压制破土的苗头,仿佛就要跳动出来。却在克制与爱恋的挤压下,垂在泥里,兀自神伤。
如果可以,他也想只如从前一般,安静守护。但已经苏醒的念想,在这段特殊关系里,只是多看一眼,便要徒生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