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姐姐都没有时间。”沈酒鼓起勇气握住谢青霖的小臂:“我很聪明的,你教教我,我就会了。”
“我明天给你带巧克力,好不好?”沈酒歪着头,想去看对方漆黑的眼睛。
话还没说完,谢青霖就抽出了手臂起身离开。
小沈酒呆在原地,眼睛眨巴几下,没忍住吸了吸鼻子。
谢青霖又走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板凳。摆在刚才的小凳子旁边,“坐,好。”
长时间的闭言,导致吐词的不流畅,令谢青霖蹙了蹙眉。
沉默地翻阅。
沈酒只好坐在旁边,探着脑袋,遇到不会的字指着问一下,谢青霖才会回答一个字的短音。
那天夜里,忧心忡忡的谢母走到谢青霖的房间门口,抬起的手始终没有敲下,缓缓叹下一口气。
听管家说青霖已经连续三个月都呆在图书储物间,没有出过院子,彻底封闭了外界。
良久,看着空荡的走廊,苍白的家,眼角溢出泪水,已经迟了。
然而隐约间,细微的读书声透过门板传来。
谢母愣顿一瞬,恍惚听错了。直到那逐渐清晰流畅的声音持续传来。连忙抹了抹眼尾,露出惊喜的神色,看着白色的门板像是看到希望一般。
后来,她才亲眼看到,青霖愿意坐到日光的树下,声色朗朗,另一个少年指着书中的图画,传来轻快的笑声。
连她都不禁微怔。
……
初中时,东山再起的谢家决定搬离这片高档小区,回到曾经寸土寸金的景秀地段。
刚拿上寒假作业,约好去找谢青霖的沈酒,单薄地站在诺大的门口。只来得及看清黑色的轿车远去,落下浅浅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