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卧室。

南黔找到平板,但它没电了。

甩了两下,拿去充电开机。

解屏,点微信。

他就江淮一个联系人根本不用翻。

拨过去。

江淮在会所喝酒,震耳欲聋的音响在耳边环绕,根本听不见手机铃,想老婆的时候,只有醉死才会好受。

顾城第n次找来,推开包厢,又是一茶几的空酒瓶,无奈叹气,他没尝过恋爱的苦,真的很不理解。

公司,公司不要了。

家,家不要了。

天天不是坐飞机飞加勒秘亚那边找鱼,就是听哪有消息,第一时间奔去,最后空欢喜一场,再不然就比如现在,在会所跟个煞笔似的买醉。

每次都得他扛回去。

手从兜里抽出,去控制台把声音关了,过去踢了踢江淮的小腿,“还喝?胃病都喝出几回了?再喝天王老子来都救不了你!”

做医生最见不得病人糟践自己身体。

江淮真是……

管不了,没办法。

把他手中酒瓶夺了丢开,拽着醉鬼的胳膊准备扛肩带走,手机从口袋滑落,顾城瞥了眼叹气,把人扔回沙发,去捡手机。

刚要放回他口袋,一则视频通话弹出。

头像:蓝色鳞片,名称:蜜饯,屏对着白色瓷砖晃动。

顾城没多想,本着尊重江淮的隐私,不准备接,结果特么手比脑子快,滑开了。

南黔把摄像头调回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