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迟就这么躺了整整一夜。

夜深露重,又染了风寒,翌日高烧把人烧醒,拖着沉重的身体,艰难爬起,抹去唇边干枯的血,一瘸一拐找到屋子。

眼睛泛着红丝,看起来很是恐怖。

视线模糊,陆云迟在走近屋里时膝盖一软,即将摔倒,好像被人扶住,隐约间只看到一抹红色,鼻尖充斥着一抹寒梅香。

黔黔才化成人形不到一刻钟,紧赶慢赶,小1还是瘸了,被打成这副惨样。

法术有限,他只能吭哧吭哧把陆云迟扶破床板上,见他烧的脸红,黔黔从屁口袋掏出一粒药丸,塞小1嘴里。

好心疼???????????

必须报仇!(▼皿▼メ)!

法术有点难背,凝神叽里咕噜,结果还背错了,法术失效,又练了七八遍才读顺,给陆云迟使了个清洁术。

摸摸小1的脸,还是好烫。

黔黔生气,他的1只能他揍,别人揍,他揍他!

给陆云迟压好被子,溜进陆父的房间,又从屁口袋掏出一节香,点燃后,在陆父陆母头顶绕了三圈。

对其他人如法炮制。

第二天,陆家上到老太太下到陆云河,脸都肿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大家都如此,惊恐极了。

去堂前(厨房)粮食也没了大半,又惊又怒,有嚷嚷着见鬼了,有嚷嚷着有贼。

脸痛的让他们受不了,越喊越疼,不喊也疼,疼了就想发泄,一动就疼,成功形成闭环。

黔黔蹲在柴房门前,见外面鸡飞狗跳,得意笑了,攥着拳头,“让你们欺负迟迟!”

看着从厨房顺来的东西,他把老太婆存卖钱的鸡蛋都拿来了,全部煮熟,等迟迟醒,剥给他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