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契一共有两份,一份在陆云迟手里,一份要拿去县衙备案,陆二婶见真分了,就撺掇着陆母找她媳妇要钱。
陆母现在哪敢,生怕陆云迟坏了陆云凡的官运,脸肿牙空,身体还痛,便寻了个理由卧床休养了。
老太太在他们屋子,陆母只能去挤柴房,当初陆云迟住的地儿。
分家没灶台。
陆家几个婶娘一口一个侄媳妇喊的亲,还想从小狐狸手里捞好处,结果现在到饭点,消停了,也不管侄媳妇饿不饿了。
陆云迟心里都清楚。
捏住小狐狸的下颚,拇指指腹在他唇上按了按,凑近亲了亲那白皙的额头,黔黔刚要勾脖子亲回去,陆云迟就松了手。
去拿桌上的糕点,喂老婆,“明天我在沿廊那边砌个灶台,暂时先凑合,还有十日童生考试,等考完我便把屋子卖了,咱们去镇上租个小屋子,我抽空去做些活,银子不上交,留着给你顿顿买肉吃好不好?”
秀才跟举人,前后年,他有信心今年能把童生考了,明年考秀才,再过两年考举人,接着继续往上考。
虽然迟了些,但他会努力养他的狐狸娘子。
一口半个,嚼啊嚼,随即朝他眯眼笑,拍拍手,说:“不用砌灶台,我让管家送。”
话音刚落,就有马儿踏蹄急停的嘶鸣,在院树下吃饭的一大家朝门口看去,陆云凡饭噎在喉咙不上不下,脸憋的胀红。
小厮骑马来,手里拎有两件饭盒,一件四层,光从他们身边路过就能闻到一股香肉味儿,小孩子馋的直流口水。
陆云河闹着要吃肉。
陆云凡脸上挂不住,胀红后,便是极致的阴沉,甩下筷子出门。
金枝现在都不能坐在男人席了。
跟婆婆她们挤在一张小桌上,吃着糠菜清汤,饭就一点,都不够塞牙缝!窝头硬的咬不动,委屈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