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像是苍老了十几岁,扶着陆母去外面的大槐树下坐,他再回来把东西给收拾了,拆了被褥,系成四个包袱。
陆母抱着陆父哭,“孩他爹,咱是不是不该生云迟。”
陆父沉默良久后叹气,声音沙哑粗粝,“命。”
陆母还是哭,她总觉得不该生陆云迟,即便抱养一个,也比现在的结局要好。
祖上留的地基都敢卖,他们做父母的也没脸回去了,陆二婶一家态度明确,将来云凡有出息,也跟他们没关系,这场赌,输了。
陆父走路瘸拐踉跄,从路边捡了根棍,背着包袱,与陆母互相搀扶,离开了村子。
途中被村民指指点点,陆父憋得脸红,想吵,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气得咳嗽。
陆云凡当了银子,就去换了一身行头,月牙白长衫,配上白靴子,手里拿着一把文人折扇,就连头发都用银冠高高束起。
有了银子,第一时间便去逍遥窟,寻欢作乐。
也来过一次,随身带的银子不够,只能点最便宜的姑娘,这事让他一直惦记在心里头。
如今有了钱,自然要来逍遥快活。
足足有八百两银子!!
没想到那套金饰竟这般值钱。
陆云凡不懂玛瑙,也没见过,以为就是比较稀奇的石头,不值几个钱,镶在金子上好看罢了。
掌柜当时故意压到最低价,想探探口风,谁料到对方一口成交,还一副捡了大便宜的模样,掌柜自然也美,痛快给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