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黔低着头,轻嗯。
手背在身后,紧张的搓揉手指,陌生环境让他感到不安。
宋父宋母走后,他就脱鞋上床了。
直到床铺下传来一声巨响的开门音。
南黔被吓着了,把被子往头顶拽,缩着身体,手摸向枕头,把亮度调到最低。
搜索【宿舍床帘上铺】
系统这次倒没在世界之外,但它半个屁股卡缝里了,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行李箱滚动的声音,在斜对面床停下,少年穿着黑色无袖,露出的臂膀结实有力,裤子也是工装风,额头系着类似抹额的方巾,戴着墨镜,帽子,高级酷系的氛围感钓了一路小姑娘的胃口。
修长匀称的手捏住帽檐,将帽子拿开丢桌上,又一次发出不算轻的声响,墨镜也以同样的方式,落于桌面。
一来就摔门咚砰,南黔对这位新室友的印象属实不好。
容诀看着黑色行李箱,一脸烦躁。
艹!什么逼学校!连个电梯都没有!
行李箱也没打开,就下楼拿被子了,来回越跑越气,断他卡,还不让司机送,说什么锻炼,就是故意折磨!
宿舍是六人间。
容诀下去拿被子的功夫。
其他室友也都陆陆续续来了,下面全是收拾的声音,南黔就用被子把脑袋蒙紧,心跳剧烈。
有两人也是家长送来,帮忙收拾。
容诀一回来,见屁大点鸟窝塞满了人,心里的烦躁更甚,狠心的妈,让走走后门,偏把他塞这,锻炼什么意志?
天天爬六楼。
让投资学校,在这栋楼安个电梯,不答应,一吵把他卡停了,现在除了一卡通里的一万,身无分文,兜比脸干净,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