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康见他不愿多搭理也不自找没趣了。

第一天报到,夜里十二点,大家几乎都睡了,准时响起一声高于一声呼噜声,黔黔眠浅,第一声呼噜就醒了。

容诀嘴里骂骂咧咧,嫌弃这嫌弃那,夜里睡得比谁都香,呼噜也没能吵醒他。

其他被影响睡眠的室友,第一天不熟,不好意思说,只能辗转反侧,半睡半不睡。

黔黔盯了一夜的天花板。

第二天精神不济,像朵蔫了的蓝雪花。

入学先军训,洗漱集合,容诀干什么好像都不情不愿,顶着一双烦到极致的凶眸,踩台阶时,刚好见黔黔也下来,心情立马阴转晴。

打招呼:“嗨,早上好!”

南黔没看他,不知道他在跟自己打招呼。

其他人认为容诀社牛,大清早活跃气氛来了,纷纷跟着打招呼。

“早。”

“早。”

“早。”

“早。”

四道声就没他想听的,容诀脸一黑。

端盆洗漱,换上军训服,少年是真白,他脱衣服,对面2床没忍住问:“兄弟,你泡奶长大?这么白。”

南黔背对着他们,不指名道姓,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在问自己,容诀见他一视同仁,刚还不爽的心情瞬间愉悦了。

对方不理,商苏耸肩。

黔黔穿好后,拧开水杯,喝了口,随后将剩下的带去操场,容诀见他要走,将拖鞋一踢,脚插进迷彩布鞋,后脚跟都没穿上,拿上军训帽追出去。

许康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