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从里到外都透露着温文尔雅四个字,不像做生意,像个单纯的贵公子。
别说在这军阀割据的年代做生意,就是盛世,也像那种会被一骗再骗的怨种。
黔黔嘛,很简单,带孩子到沪上生活。
过往他是闭口不谈。
到饭点了,黔黔帮宝宝冲奶粉,孩子放在卧铺,柳笙看着,眼睛不自觉望向少年,皙长十指正熟练的倒水,等温度合适,再放奶粉,拧上盖子晃匀。
最后滴一滴到手背,没问题后抱起南岁把奶嘴怼他嘴里,小宝宝也饿了,吸的又急又猛。
望着他认真精致的脸庞,柳笙一时间看失了神。
直到黔黔扭头不解的看向他,柳笙才猛然回神,尴尬的将手放脑后抓了抓,四目相对,心脏砰砰直跳,感觉陌生又新奇,但更多的是慌乱跟无措。
咳嗽,“那,那个,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黔黔摇头。
柳笙更慌了,“没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黔黔点头,“谢谢。”
柳笙挤出一抹笑:“不用一直谢,四海皆朋友嘛。”
黔黔朝他笑了笑。
柳笙落荒而逃,去了上铺,脑子里全是黔黔,认真冲奶,抱孩子喂奶,朝自己笑……
柳笙感觉自己跟疯了一样。
一面之缘,不至于吧?
宝宝喝完奶,抱了会儿,等差不多才把他放卧铺睡觉,停在沪上前一站,外面突然传来几声枪击,人似乎进了车厢,众人躲砸尖叫,脚步杂乱,黔黔心脏一缩。
把南岁抱怀里。
柳笙也第一时间赶来,他近距离直观过枪击炮弹,生死就在一瞬,对黔黔印象很好,担心他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