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走到身边,笑:“子白兄见我不高兴?怎得叹气?”

容墨哼,“见你太高兴。”

柳笙笑意越发深,“我是打扰了子白兄什么好事不成?”

容墨见黔黔也追不上了,干脆换话题:“你怎么也在沪上?”

柳笙扇子一展,“经商。”

容墨挑眉,再之后柳笙邀请他去咖啡馆。

黔黔带宝宝回去,把小家伙放摇篮里,衣服放地上都懒得收拾,靠瘫沙发,想着未来,投资的钱还没回本,花店目前不温不火,挣的也只够门面房租。

住房,一年租期,只住了小半年。

怎么算,现在离开沪上都是亏。

容墨没把他认出来,以后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在家也不见得他对自己多乐意,说和离,都不争取一下。

想着想着黔黔把自己洗脑了。

觉得问题不大。

于是安心带着南岁生活下去。

三日后。

花店来了一客人,灰色长衫,黑布鞋,唇角染着谦和温润的笑,叫人直生亲近之意,他一直盯着自己看,黔黔觉得莫名其妙,扭头对视。

柳笙笑,“黎兄,不认识了?”

黔黔乍然想起,“是你啊。”

柳笙:“来沪上几月整日跑,当时也没问黎兄何处落脚,如今也是缘分,脖子上的伤怎么样了?”

黔黔下意识去摸被割伤的地方,伤口早恢复了,连疤痕都没留,眉眼弯笑,摇头,“你生意还好吗?”

柳笙:“还可以,我爹总说我一事无成,又不让经商,如今就等着做番成就,带回去给老爷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