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山禾想的是,如果鲨鬼一直这么撞击下去,船迟早会破烂进水。
“你要丢下我吗?”兔子抬起头来,痴痴地问官山禾。
“如果我向你承诺我不会吃任何一个人,你会丢下我吗?”
官山禾撑住船壁,注视它,又望着对面的伙伴:“你一路引我,现在让我左右为难,我已经无路可退,你一定可以带我去见花神对不对?”
“如果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花神在哪里,你会丢下我吗?”
兔子一直凝视着官山禾的神情,他似乎真的很难抉择,喉头上下翻滚,后牙槽也咬得用力。
还是兔子识趣,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官山禾手掌,然后转了语调,硬气说:“你还是让我去给鲨鬼填牙缝吧,说不定牙缝我都填不了,然后像豆瓣故事一样,奇迹般活下来。”
“你就不嫌脏了你洁白的外衣?”
兔子做好心理准备,缩成一团,埋头嘀咕:“反正你也见不到了,就别摆脸色嫌弃了。”
官山禾拉开卫衣领,将兔子放进怀里,“可是我想想就恶心。”
在晃动中他撑起身,叫出面板点击装备,如他所料,面板上没有增加任何新装备,这艘船与贺涵州他们额头上的暗纹就脱不了关系。
“官教练!你要做什么?”江雁秋察觉不妙,意图阻止。
兔子前爪从里面抓住官山禾卫衣领,探出小脑袋,惊讶问:“你要做什么?”
官山禾不答。
兔子窝在官山禾宽厚的胸膛,有丁香花的芬芳,更有官山禾的体温,像个暖炉把兔子烘得暖暖地。
它全然不知道官山禾接下来要面临什么样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