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去帮着包点吧要不?”
“别,你别 你去客厅跟人说说话!”
“……”
杨舷悻悻作罢,站到亲戚面前:“新年好啊哈哈……”
“来,到这坐着啊”
杨舷姥姥挪了挪,腾出了一块狭小的位置。
“嗯……不用了,不用了。”杨舷展开把折叠凳坐到茶几侧面:“我坐这就行。”
“哎,舷舷变成大小伙子了,帅的嘞!”大舅妈撕开了一个高梁饴的糖纸,左腮帮倒右腮帮地嚼着粘牙的糖。
杨舷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弯曲食指第二指节,在鼻下人中那蹭了蹭,随手抓起遥控器,将电视音量略调大了些,掩饰他讲不出话的寂静。
我是不是该对说点什么?那我说点啥呢?怎么办怎么办?谁教我我现在该怎么办?东涵?东……
杨舷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手机在床上没拿出来!
得嘞!场外援助也没了。
电视里重播着昨晚的小品,让人觉不出好笑的情节,配上台下观众不真情不实感的捧场假笑。
那种跳脱的荒谬感和杨舷当下的状况发酵出一番独特的况味。
小品演完后是一个歌舞节目,红西装的青年男歌手被给了一个特写,占据了电视的整个屏幕。
大舅妈因而突发奇想:“哎,杨舷啊,你是不是音乐学院的呀?”
杨舷点了点头:“连阳音乐学院附中。”
大舅妈听后,和在座的各位交流了几眼:“来给我们唱首歌吧!”
“对呀对呀,唱一个唱一个!大过年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