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尹东涵,苏澄要是个女生,能不能被你最后那几句话撩死?!
杨舷一股子不知道哪来的邪火在他头脑里横冲直撞。
他把纸巾的包装纸撕得哗哗响,一把抽出一张擦他那个被水泡湿的和他一样幽怨的袖子。
杨舷这般大到和冷风过境一样横崩乱卷的动作不可能让人丝毫察觉不到。
听到夸张纸塑声的苏澄向斜对面瞥了一眼,恰好对上杨舷的眼睛。
目光与人相撞的杨舷一怵,乍地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拧好杯盖转身离开。
苏澄明显感觉到杨舷周围的气场不太对,他看了看身旁全然无知的尹东涵,并不打算告诉他什么。
“看什么呢?谁啊?”
“嗯,没谁?”
晚上,琴房——
杨舷还憋着一股子邪火“锯木头”,幽怨的上三白眼死盯着谱架上写着“行者”两个大字的曲谱。
本来悠扬的古筝曲在“邪火”小提琴这,愈发觉得有一袭杀气。
像是把龟兹古国的一行骆驼队牵到了欧洲战场,下一秒就和盟军一起在诺曼底登陆一样。
“杨舷!”
“我……”
梁广川在杨舷刚要换把拉行板部分的时候没预警地唐突闯入
——正愁一股邪火攒一天了没地儿发泄呢:
“能不能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