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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收起了女孩散落的衣裳,几个人拖着女孩尚还温热的尸体,把她丢进了安平湖。

冰冷的湖水涌进来,赵黎感到窒息,他的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在一片黑暗之中,他猛地惊醒。

方一睁眼就看见江酒臣那张欠揍的脸。

车衡见赵黎醒了,忙凑过来,问道:“怀明,你没事吧?”

赵黎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躺在另一间病房的床上。他摇了摇头,一时说不出来话。

“我怎么会在这?”赵黎问,嗓音有点沙哑。

车衡刚要说话,江酒臣忙说:“扁头打完镇定剂了,三个小时后你们再去问话,他什么都会说。”他语中有深意,暗示赵黎。

赵黎点点头,站起来舒展筋骨,江酒臣似乎有些心虚,晃晃悠悠地往外走,车衡见赵黎没什么事才放下心来,很奇怪地说:“他刚才说你和扁头打起来了,双双昏迷。”

赵黎猛地回过头去,江酒臣刚走到门口,脚底抹油,溜了。

车衡知道赵黎自然是有他的理由,没再多问。

不知道江酒臣给扁头喝了什么迷魂汤。再次问话的时候他情绪一直很稳定,从头至尾地交代了江竹案的始终。

犯罪嫌疑人一行四人,是外地人,跑生意途经这里。四个人做的不是正经行当,禽兽的行径。犯案之前也根本就没有考虑后果,奸杀弃尸后,几个人开车离开江城,其中一个人贪财,偷偷藏起了江竹的手机,被同伴发现后在途中丢弃。

流动人员作案几乎是所有案件中最难破的一种,凶手犯案后已经逃窜到天涯海角,根本无从调查。四个人离开江城后才开始后怕,销声匿迹了一阵,每天都在关注警方的动静,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宋哲根本没有把这一切透露给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