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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酒臣说着看了尸体一眼,接着道:“说不准都判完投胎去了。”

他的语气蓦地深沉些许,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说:“有些事,只有你们活人在意。”

赵黎难得说一句不着边的话,就招来了这经常性不着边的人一顿思想教育,属实有些无奈。外面传来声音:“赵队,宋科到了。”

话音刚落,宋坦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多年资深的老法医见到这场景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扫了赵黎一眼,说:“果然一看见你小子就没什么好事。”

赵黎噎了一下,拱拱手,说:“承让承让,彼此彼此。”

“你小子……”

取证人员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宋坦先绕着尸体来回看了几圈,又蹲下来仔细地观察。大致地扫过一遍之后脸色愈加深沉。这具尸体的组织完好,创面十分平滑,在剥皮的过程中几乎没有割掉任何一块肌肉。这是要多么高超的技术才能达到这个水准?宋坦设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不到。

尸体的后背已经和冰面黏在了一起,无法移动。尸体十分僵硬,宋坦勉强地看了一下尸体的指缝,果然这里也毫无瑕疵——就连生殖器的皮都剥得很完整。

宋坦叹了口气,说:“今年又是个灾年啊。”

去年的案子已经足够棘手,今年又是来了个“开门红”。他站起身来看向赵黎,说:“我不说你也猜得到,太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