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么事?”竹栀兰语气淡淡的。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敢晾着你妈了!”电话对面女人刺耳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出来。
“我没有。”竹栀兰也没有想给自己辩解什么,但他就是不说他就是故意晾着他们的。
那边好像有劝阻女人的人,随后手机里又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喂栀兰,能听见吗?”桑父清了清嗓子。
竹栀兰一顿,他自然是不能忘记自己父亲的声音。
竹栀兰低声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男人叹了口气,“这么久不联系,爸爸怎么觉得栀兰和自己变得这么疏离了?是我的错觉吗?”
竹栀兰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保持着沉默,因为这个男人,即是当初把他送出家里的人,也是小时候日日夜夜给他讲睡眠故事的男人。
只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所有人都变了。
见竹栀兰没回话,竹父也没恼,他继续对竹栀兰说,“这么长时间不见,爸爸和你妈妈都想你了,还有你妹妹竹桃,竹桃还一直盼着你回家呢。”
“离家这么久都不回来,是不是还在生爸爸之前的气?”
“别气了,爸爸知道是我不好。”
竹父这么说好像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再向任性离家出走好几年的儿子道歉。
竹栀兰心里不动容是假的,毕竟这是养了自己好几年的父亲,但他说的话竹栀兰确是一个字都不信。
“您到底有什么事?”竹栀兰开口打断竹父的叙旧。
电话那边在听见竹栀兰这么说话以后,竹母的声音又从电话听筒里传了出来,多么脏的话多么脏的词竹栀兰都没有放在心里。
只有最后一句,“我真后悔把你生下来”这句话重重的打在了竹栀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