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捡好听的说,是不能打动我的。”裴令宣道,“你前些天都很反感我,怎么一下子又想找我聊聊了?”
“我不喜欢虚构的故事,所以我对你们正在拍的东西不感冒。但你昨天的表演很吸引我,简单地说,我被你,不,是被卓昀那个角色迷住了。因为你没有回答我,我只好通宵看完了那本小说和一些作者的访谈,作者说他是把卓昀当成一件痛苦的容器来塑造的角色,你是按照这点去理解和呈现的吗?”
“我不知道作者还这么说过,我对卓昀的理解也和痛苦无关。是张觅导演要求我那样演的。”裴令宣摊手说,“他要我把一个人受苦受难的模样演得很好看,所以我就那么演了。你昨天是问我为什么没有情绪爆发的哭戏?”
“嗯,倘若是为了媚俗,就该启用最煽情的戏码和更夸张饱满的情绪,你为什么反其道而行之?”
“原因就像我刚说的,是为了美观。嚎啕大哭会影响面部五官和表情,让角色展露脆弱、隐忍的一面,更有利于讨好观众的眼睛。不过那一幕确实让你感受到了他很疼,对吗?”
“是。那如果依照你的本意,让你自由发挥,你会怎么演?”
“剧本怎么写,导演怎么教,我就怎么演。”
“你在敷衍我。”
“你不也敷衍了我很多次。”
明伽还没学会做真正的成年人,不懂得隐藏真实的喜怒哀乐。他不服气地说:“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你最真诚的表演。”
“如果你想请我拍电影,只会夸夸其谈可不行。”裴令宣认真道。
“我现在拍的东西不能给你看,但我的主角你已经见过了。”
“那个疯疯癫癫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