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看见站在诊室外的陆焕白樾和顾伯谦正在和医生交流着什么。
顾伯谦面色沉重的接过了医生手中的死亡通知书。
晚上吃饭那会聊上头了,郑淮阳还说想邀请他们一起去为他求婚加油助威,捧场子。
却没想到倒在了河边那片满是淤泥的荒地里,再也没能起来。
白樾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着顾郁,冲着他招了招手。
“小叔父……”
白樾抓了抓顾郁冰凉的手,冷淡的说。
“今天你们抓的那个人,我见过。”
顾郁一惊,“什么时候?”
“你们第一天去越昙13号那天,我来接伯谦,停车的时候看见他穿着清洁工的衣服从我身后走过。因为我本身很很介意别人靠近我,他那天离我很近,我就记住他了。”
顾郁拿出手机打回局里,让他们着意调查一下越昙物业的保洁人员。
医生一脸遗憾的对着几人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节哀吧。”
顾郁瞬间如遭雷击,抓住医生的衣袖。
“什么意思?淮阳……没了?”
医生点了点头,“颈动脉股动脉破裂,脾脏出血,心脏破裂。太严重了,送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征了。”
“……谢谢。”
顾郁转头看着一言不发站在门口,像一尊雕塑一样笔挺的站在抢救室门口的陆焕,平常本就严肃的脸上面无表情。
甚至看不出悲喜。
顾郁从后面轻轻的抓住了陆焕满是鲜血冰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