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望在襁褓里,晏怀瑾可以说是已经照看了江望将近18年,在他印象里,江望还是那个摔倒了之后虽然会自己爬起来但一定会跑进他怀里的5岁稚童。

或许,自己该——

晏怀瑾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极快闪现,下一秒就手搭弓箭。

右手反手从身后背篓里拿出重箭。

搭箭、推弓、放箭——

弓弦在胸前一震,左手扳指一动。

“嗖!”

长尾箭羽势头迅猛,唰地扎进林间灵动跳跃的黑影身上。

黑影被箭矢带出几米才倒地,长长的箭尾立在林间。

江望放下手里的□□,弩箭才堪堪架好,“哥,你射箭好快。”

他眨眼,难得看上去有些吃惊。

晏怀瑾柔柔一笑,周身好像要刺破人脸颊的气势顿时消散,他语气平淡,没什么特殊感情解释道:“之前练的就是快箭,这箭也是巧了,估计这只小动物腿脚不怎么好。”

江望看了眼正在捋头发的晏怀瑾,柔意正一如既往泛起在对方那尾翘起的桃花眼里,让人实在想不到他几秒钟之前就那样果决开弓射杀了一只动物。

江望跨过林间的沟壑和凸起,拿回了那道黑影。

黑影的真面目由此揭开,是只野兔。

头到尾约莫半臂长,箭矢插出颅骨,涓涓鲜血不停涌出。

晏怀瑾看了眼露出一大部分的箭头,抿了下唇,评价道:“箭用重了,该用个轻点的,没想到是只小兔。”

江望颠颠自己手里的兔子,毛发发硬,说:“是只老兔子了,野外的兔子长这么大已经算大的了。”

“原来这样。”晏怀瑾惊讶一下,鼻尖小痣微微耸动,眼角也随之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