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忽略自己心底的不爽,继续诚恳道歉。
bernie翻着白眼,理都不理,只是不停敷着自己的伤口。
bernie属于喝酒白脸的类型。本就是白种人的肤色,越喝脸越白,最后都几近接近于死人的惨白,这才能让他和晏怀瑾从酒局上逃脱。
bernie现在白着半张脸,另外一张脸高高肿起,靠在沙发里,不停调整坐姿,看起来怎么坐怎么不舒服。
许是从没见过向来精致的好友这般模样,晏怀瑾视线从对方金色的发丝看到远处的墙壁,终于忍不住泄出一丝笑意。
谁能想到以前宿舍出门扔个垃圾都要喷香水的精致小王子bernie,会在凌晨肿着一样脸苦兮兮地要个说法。
“yan!你笑我!”本就中文不好,bernie这下气急败坏,语调更是奇怪。翠绿的瞳孔瞪大,像是遇见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我都这么惨了!惨!”
他强调,却因为嘴型一瞬间张大,扯得嘴边伤口再次撕裂,清透的绿瞳孔顿时涌现湿意。
“ow!——ouch、ouch、ouch!”
一连串的惊呼,江望都没忍住抛下良心翘了下嘴角。
晏怀瑾从茶几下的药盒里翻出扶他林和云南白药,又摸出一包棉签,递到江望空着的另一只手里,“喝这么多酒,这下遭得报应了。”
他手一指,示意江望放下冰袋帮bernie涂药。
bernie再次睁圆了眸子,看起来一肚子话想说,最后顾及着伤口,小心翼翼为自己平反:“yan!我那分明是为了你,我不喝就要你喝了,那群老东西什么想法大家都清楚——ow!轻点!”
江望的棉签碰到bernie的伤处,闻言手一重。被他涂药的对象顿时过电一样缩脖子,棉签上的药顺着bernie的脸颊抹了一路。
“我不要他!我要你,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