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的发丝被另一只手温柔解开,垃圾袋也被塞到晏怀瑾另一只空着的手里。
“……啊,好,那我这下楼一躺。”
“咔嗒”
随着另一道身影消失,门被关上了。
江望在玄关又逗留了一会儿,才走进客厅。
燕子的羽毛上满是防雨膜,想让燕子露出白软软的肚皮,还需要时间,让燕子知道,即将到来的不是倾盆大雨,而是雨水蒸发后留下的微薄水汽。
他一直是个耐心十足又颇具天赋的猎手。
考虑到未来一生的共同旅程,眼下的等待只是小插曲而已
江望刚在沙发坐下——
“咔嗒”
门再次被打开了。
晏怀瑾重新现身于玄关,踩着拖鞋两手空空走进客厅。
江望没在问对方口里要拿的信去了哪里。
他抬头瞥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点半了。虽然并不算太晚,但显然不是适合用餐的时间。
“哥还想吃什么吗?我可以帮你做。”
长发随着动作晃了晃,晏怀瑾摇头拒绝,“不了,这两天升温,没什么胃口。”
只一句话,听得江望眉头高高吊起,“那怎么行呢,不管怎么说,饭还是要吃的。”
他不赞同地从沙发上站起,往厨房走去,边走边说:“我看到垃圾桶里的糖纸了,哥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那年胃病疼得那么厉害都忘了吗。”
晏怀瑾想要拒绝的话被堵住,眨眼的频率快了些,长长的鸦羽睫在鼻梁投下一片阴影,看上去就像是在——心虚。
或许还夹杂着几分窘迫,被小辈教训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