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觉得这个正好,是小望你的口味太苦了。”晏怀瑾抱着酸奶瓶子,顾及着摇椅来回晃着,小口小口抿在瓶口边缘。

也不知道他哥怎么养成爱在摇椅上喝饮料吃小食的习惯,江望伸出一只脚,压住了躺椅前端的脚蹬。

双手一压,连人带躺椅整个固定住。

骤然变换的景物让晏怀瑾晃了好一下,不自觉闭眼。

再睁眼时,扑面而来的就是男生的胸膛。

以前打球、现在健身,身材越发健壮的江望,正弓身在他身前压出一片阴影。

近距离之下的宽厚胸膛,壮阔。仅一眼就让人觉得坚硬。隔着空气,胸膛升起的热意好像穿透薄薄的布料,直直贴到晏怀瑾脸上。

晏怀瑾被热气烘得愣住,第一次,他这么直观地感受到,江望好像长大了。

已经长成一个成熟男人了。

过去被他忽视的细节终于溃败在这个荷尔蒙激增的场景之下,卷土重来。

比他还要厚的肩膀、几乎大上一圈的手掌……

脑海里随手捡来的小狗形象终于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头高大威猛凶狠的大型犬,爪子好像就要比肩他的手掌。

又粗又大,好像一爪子下去,无人生还。

晏怀瑾被自己的想象激得后颈过电一般,倏尔串起一片鸡皮疙瘩。

连手里的酸奶都忘记再喝。

“不想喝了?”

另一只手摸上酸奶瓶,因为瓶子大小有限的缘故,不可避免地,江望的手和他的有部分重叠。

男生的手又热又烫,该是和胸膛一样灼热的存在。

存在感过于强烈。

晏怀瑾手一抖。

酸奶瓶子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