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没小。”

晏怀瑾这么教训道。

因为从小被江望粘着的缘故,又陪了对方的整个中学,分享了对方录取通知书的喜悦,亲自把对方送进大学校园。

晏怀瑾自觉自己应该担当起教育对方的责任。

“不许喊我全名,说,是不是该道歉?”

指肚还在收紧。

耳缘的感觉这才真正到达阈值,传到大脑。

江望随口应着晏怀瑾的问话。

胸腔里拳头大小的器官撞得胸口直发疼,握在扶手上的手收紧。

晏怀瑾连威胁人也不会。

从小到大,只会这种假模假样的威胁。

他温柔到了骨子里,以为这种已经是天大的惩罚。

江望垂着头,看着躺椅上的晏怀瑾。

这样的姿势,让他错觉晏怀瑾正躺在自己的臂弯。

怎么会有人,觉得按两下耳垂就能阻止即将发生的事。

江望似乎已经看到,针尖般大小格的厚网,正在晏怀瑾身后,蠢蠢欲动,只待一声令下,就要将美人收入囊中。

透过小得不可察的网孔,鬓毛纷飞的草原雄狮站起身,身后鞭子般的长尾带着劲风。

摩拳擦掌。

“晏怀瑾。”

他又叫了一声。

“!”

以为自己教育初具成效的晏怀瑾手又一紧,重新捏住对方的耳垂。

“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哪里去了?看你点头,我还以为你真心知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