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知无觉,像被推上高台的祭品,美丽又脆弱,一言不能发,等待着神的垂青。
江望猛地一惊,意识到自己的小腿抵上了沙发的一侧,他停住脚步。
祭品——他心底掀起惊涛骇浪,从前的伪装全然不见,漆黑的双眸在极深的眉骨之下,漩涡般诱着人陷落。
纯白的祭品走错了路,他被送到了这世间最最纯恶的邪神面前。
直到唇角触到另一处柔软,江望才像是真正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
嘴下的触感超出他每一次的想象,软到不可思议,又带着难以描述的甜。
只除了相触时的停留,江望毫不收敛地沿着晏怀瑾的唇沿,一点一点,吻去那股沦肌浃髓的甜味。
那处从他青春期起就在注视的唇珠,被江望用唇压着,用唇去贴、用牙去衔——
整个过程,江望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人,大睁着。
他恶劣地在心底念着,
醒过来、醒过来——看看我在做什么。
看看你照顾的好弟弟在做什么——
一旦踏出那一步,江望原先被看作弟弟的不满火山喷发般难以遏制。
江望清楚地知道,这一步踏出之后,他和晏怀瑾再也回不到过去那般相安无事、兄友弟恭的假象里。
或许更早一些,在他不知何时对他这位善良又无知的哥哥动心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已经换了结局。
那两颗时时刻刻在眼前晃动着、调皮地诱引着的鼻尖小痣,被江望的唇峰吻过、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