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擦,我去帮你冲杯感冒药。”
再回来时,人已经稳稳裹进了被子里,正红着脸坐在床头,身上的水也不知到底擦没擦干净。
江望叹口气,把手里的马克杯递过去,“刚都看光了,还这么避着干什么?”
“——咳、咳咳”
“慢点。”
灼热的气息靠近一瞬,晏怀瑾又往后缩缩头。
他就是知道刚刚江望已经看清楚了,才会想要躲避。毕竟,江望存在感极强的部位在夏日薄薄的布料下几乎一览无余。
但他——实在不知道男生现在一脸的正义凛然是怎么维持住的,明明是歌手,怎么演技也这么好。
但自己毕竟也算半个长辈,不能在小辈面前表现得太过局促,心下有了主意。
晏怀瑾重新把头闷进面前的杯子中,杯底隔绝了男生的视线,也让他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地,很好地掩盖了话里的气虚,“……你那里,需要去解决一下吗?”
江望没想到晏怀瑾会主动提起这茬,他看了眼晏怀瑾漏在杯外红透了的耳朵,觉得禁锢在下腹的冲动几乎要掀盖而出。
平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丢盔卸甲,他稳了稳自己的的呼吸和心跳,才哑着嗓子开口:“等你量完体温。”
意思是要去解决一下了。
从江望进入青春期开始,顾及着自己天然弯,晏怀瑾特意请的老师负责了江望的生理教学。
他不太确定课上到底教了什么,但老师当时的反馈是,江望是他教过的最冷静的孩子,对这些生理知识没有任何外泄的情绪,诸如最常见的青春期男生的嬉笑或者害羞,似乎这些知识对他来说和课上的几何代数没什么区别。
这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讨论生理问题。
原来那样冷静的小孩也有这样的反应,晏怀瑾红着耳朵,实在难以招架对方这样坦然的态度。
让对方顶着这副样子来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