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湿潮的风吹在他掀开的眼帘上,晏怀瑾一睁眼就看到窗边已经聚成小水洼的雨水。
屋里静悄悄的,显得屋外的水声更加磅礴。
随手拿了件床头的衣服披在身上,晏怀瑾翘着腿把自己移到了轮椅上,阴雨加重的疼痛让伤口中的钢板似乎收紧了些,整条腿后知后觉蔓延上能忍但磨人的疼痛。
晏怀瑾右手摸了下僵硬的膝盖,试图将骨缝中的寒气吹散些。
支着身体尽量快地把窗户关上,还是不可避免湿在身上。
雨水里特有的枯叶气味一时间落在鼻腔,“——啊切!”
想起自己似乎本就因为在浴缸中睡着导致有些要感冒,这再经此一冻——
还是再喝包药好些。
打定主意的晏怀瑾遥控着轮椅走出房门,客厅意外地留了盏灯。
放哪了?
翻遍医药箱依旧一无所获,晏怀瑾不得不停下伸手重新捂热自己凉下去的膝盖。
小望临走前才给他冲过一包,难道拿出来——
“叮咚——叮咚——”
在晏怀瑾思考的当口,门铃忽然响了。
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是谁——“稍等。”晏怀瑾喊了一声。
轮椅左避右避来到门口。
“——初姐?”
是江望的妈妈。
手里拿着还在滴水的伞,发梢还在往下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