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半枝:小葵回来啦?!

季半枝:忘记跟你说了,我听你的给姐姐发了私信,本来以为只是给自己留了个心理安慰,没想到过了两天姐姐真的回复我了!不过没有说太多,只说自己身体还好,只是吃不下饭,我搜刮了好多食谱发给姐姐,好歹没有那么悬着心了。

:好诶!恭喜!!姐姐有没有说自己睡眠有问题呀?就是睡不着或者会做噩梦之类的?

季半枝:做噩梦?好像……没有说吧,但是她让我小心男人,姐姐可能就是失恋了吧,我就知道她那个小白脸男朋友不靠谱。算了,不说这个,希望姐姐能早点走出来,恢复健康。

:好哦,肯定可以的!

白葵拧起两条秀美的眉毛,笔尖悬在纸上无意识地画圈,最后还是把方矜的名字和线索也写了上去,在侧边打了个红色的问号。

做完这些,白葵推门到了院子里,看起来向夔已经和向雾凇聊过了,白葵到花园的时候,就看见院长爷爷正杵着棍子,老神在在等向雾凇替他搬躺椅过来摆好。

向雾凇比白葵大四岁,整个福利院的小孩儿里面只有他和院长同姓,所以白葵一直以为这个哥哥是院长的亲儿子,直到上初中时他在桌上无意中翻到对方的学籍档案,看见那一栏“孤儿”,这个误会才破解开。

但向夔确实一直把向雾凇当大儿子看待,享受孝敬也是应该的。

白葵走近,在院长身边蹲下,将毛茸茸的脑袋轻轻搁在他的腿上,这是一个很孺慕的动作,向夔也慈爱地用温暖而布满皱纹的手掌去抚摸他的头顶。

风吹过树梢,藏在树叶里的夏蝉一声接着一声地歌唱,连太阳都忍不住往这个小小的院落里偏移。

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把躺椅,白葵挨着向夔躺下,一老一少具是沉浸在这样一个闲适安宁的午后,享受自然的馈赠。

不远处两个男人井水不犯河水地站在同一个台阶上,看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