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滇先将他放下,然后蹲下身,抬起手拍了拍自己左肩,说:“直接坐上来,抱住脖子,别怕。”

小心翼翼挨蹭上去,陆滇只感觉两片绵软的云落在他肩头,白皙细嫩的指尖出现在他视线下方,环过来搭在胸口,乖乖地捏住不动了。

他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呼出的气体炙热滚烫,像生了大病,白葵发觉他停顿的时间有些过久了,忐忑地问:“是不是我太重了啊?那我还是下去吧。”

“一点都不重。”陆滇左手拉住他,手臂上举刚好环住腰,确定没有掉下来的可能性后轻松地站起身,白葵眼前的视野一下就明朗开阔起来,远处两人的神情和动作都被尽收眼底。

接着陆滇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给他,“甜筒售罄了,我买了一盒香草奶酪味的冰激凌,勺子也在里面。我搂着你,可以放手了。”

高度相近的小山里异军突起了一块,旁边人的视线总情不自禁往天上瞟。

白葵鼓着脸颊,吭哧吭哧舀牛奶味很足的冰激凌吃,边一心二用辨别那两人演到哪一句台词了。

两条笔直的小腿轻轻晃荡,时不时在陆滇腰腹处踢一脚,板鞋里露出米白色的袜子,袜子包裹住脚踝,随着动作偶尔还能看见袜子上绣的粉色小花。

在肩膀上坐了快四十分钟,直到场务喇叭里重复大喊“cut,收工”,陆滇才把人放到地上。

白葵这次有所长进,至少没有再把冰激凌吃到脸上,不过他的手黏黏的不太舒服,白葵把五根手指张开,企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风把融化的液体吹干,不要再让他难受了。

陆滇看得好笑,把他的手拉过来,掏出湿纸巾一根根擦干净,连指甲缝里都没放过,细致得不像是个没伺候过人的豪门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