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老板告诉他,这镇上通了三个村庄,分别是:源水村、落渔村,以及蜀栗村,距离他去的那座山最近的便是蜀栗村。
喂好粮草,路明乾骑马在蜀栗村转悠了一下午,所见到的场景无非是寻常的农家种田、小儿垂髫陇上,没有任何人对山洞中发生的事情做出反应,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快走出村落时,他经过一家篱笆用荆棘和木刺加固过的小院,多年行军的敏锐让他不由自主投以视线。
勒住缰绳,路明乾利落下马,在紧闭的院门上清晰地敲击了三下。
略略等了会,他将耳朵贴近门缝,除了夹道中的风声,没听见任何人为制造出的声响。
很明显主人并不在家,路明乾抿唇,眉间一道竖劈截断的疤痕随着抬眼而略微扭曲,显出几分嗜血冷意。
他翻身上马,露出腰部夹住的刀鞘,头部金属光泽一闪而过,策马很快离开了蜀栗村。
葵瑕这次手腕是真的有些酸痛了,连握笔的指骨都未能幸免。
他写到第八遍,方才搁下笔,扁着嘴搓揉白皙的皮肉,对站在窗边的问:“刚刚明明有人敲门,你为什么不去开啊?还不许我应声。”
好吧,其实他是想出去玩。
林荆岫收回视线,握成拳的手痉挛着松开,他扭头叮嘱:“以后若是我不在家,你也不许给任何人开门,知道吗?”
“哦!”
路明乾在云州待了七日,第八日出城关,回了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