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葵给方矜做治疗,外卖冷了,方矜醒了,他却还睡着,怎么都叫不醒。
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在陆滇的怀抱里拳打脚踢,两次用他软绵绵的手掌拍歪了陆滇的脸,还捂他的口鼻,试图把胳膊拧成麻花将人绞杀,凶得很。
旁人根本没有触碰他的机会,只有陆滇,托起他的屁股坐在后车座,任由白葵拿他泄愤,甚至肩膀上还被咬了个小巧的牙印子。
就这样把人带回家。
小猫闹累了,打着呼噜软软缩进他胸膛里,似乎在为接下来的翻天覆地积蓄力量。
果然安静没多久,后半夜白葵开始发热。
这次陆滇却没再焦急地喊来家庭医生,隐约的,他知道缘由。
不过他不敢信,藏起难言的情绪,任劳任怨给白葵擦脸、擦手、做人工降温贴。
好不容易挣破蛛丝网,偷得了数十分钟的自由,就又被套进去裹住,白葵当然很不乐意。
但当他发现这次的丝网好像变成了冰蚕丝后,混沌的脑子也仿佛打了结,直接跳过了思考的步骤,费劲翻过身,手脚并用地主动往冰凉凉网上缠。
“唔难受”
陆滇捉住他四处乱摸的手腕,咬牙问:“还有哪里难受?别摸别动了,祖宗求求你。”再动他真怕自己忍不住。
哪里都难受,白葵委屈地想,他的头稍微往后退了几寸,睁开裹着层透明水膜、亮得让陆滇呼吸不畅的眼睛,含糊嘀咕:“讨厌你真烦。”
陆滇敷衍地嗯嗯:“对,我讨厌,是我要抱你的,我活该。”
白葵不说话了,过了好几分钟,陆滇低头去看,怀里的人却用另一只逃逸的手拽住他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劲往上拱,陆滇赶紧搂紧他的后腰。
轻薄的白色娃娃领衬衣早就在动作间被卷起来下摆,卷出一截白软的腰腹,领口也凌乱大敞,汗珠打湿布料,透出粉白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