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身,在熟悉的细微响动中陷入睡眠。

第二天,忘记定闹钟又过分依赖哥哥的后果就是睡过头。

白葵拎着书包冲去学校,时间有些晚了,路上的人远比他之前见到过的要多。

两个白t恤染着黄毛的少年以脚撑地,坐在两辆并排的黑色重机摩托车上,头盔也不戴,过路人都自发绕过了这两个危险人物。

其中一个扭头啐了口地面,表情阴郁。

“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说不来就不来,不过是个没娘养的”

另一个附和:“也就王斌那几个死心塌地跟着他,其他人谁不烦,每天冷着张脸,怕是根本瞧不起咱哥几个呢。”

他好像想起来什么笑话:“听说最近在好好学习呢,哎哟喂了不得,飙车还揣本书在身上,搞不好真能成个学霸。”

“哈?”似乎不可置信,语气讥讽,“老鼠也不畏光吗。”

“”

白葵皱起眉头,为两人语气里赤裸裸的恶意感到很不舒服,他随意瞥了眼,这两个少年年纪也就和他差不多大。

在蛋糕塔里吃糖长大的乖宝,不能理解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肆意嘲笑攻击朋友痛点的人。

或许根本称不上是朋友。

赶在早课铃响的最后一秒,白葵坐到了位置上。

林清拿出纸巾,捧着手中红润白皙的脸颊给他擦拭额间细密的汗珠,不赞同道:“这么急做什么。”

白葵任由他动作,拿起纸杯吸了口甜牛奶,喘息间都是甜甜的奶香味。

“要迟到了嘛,快让我把作业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