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睡得不好,男生漆黑如墨的瞳孔泛着点红,眼白也有血丝,唇角冷硬拉成一条平直的线,背对着栏杆,若不是满眼装着他的倒影,简直像一尊脾气不好的雕塑。
陆滇就那样沉默不语地将小班长描摹了好几遍,才活过来似的,从校服外套底下拿出塑料袋,探过身递到白葵手心里。
纸杯尚且温烫,抽离时,白葵的大拇指也被轻挠了一下,恰好在他自己咬得微微红肿的印子上,肤肉相贴又瞬离,说不出来是哪个更烫。ħᒠsȳ
再抬头,窗前已经空无一人,前后门也没人进来。
陆滇又逃课了。
这个信息在早自习开始后,教室最后的座位还空着时,白葵才反应过来。
原来传言竟然是真的,可这些天不远不近的接触,他一直以为插班生只是底子差,但还是热爱学习的,不然也不会转进一班,还在放学后留下来做题。
应该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吧
白葵纠结地抠了抠大拇指,那块的印子早就消失了,可是他皮肤白嫩,随便磕着碰着就会泛红,这会已经被他抠得有点痛了。
讲台上陈雅琳面色如常听身边的同学背书,似乎并不意外陆滇的逃课,林清放在书桌下的右手攥成了拳,从白葵明显走神的侧脸移开视线,落在桌角并排而放的两个同色纸杯上,一向清朗的脸庞莫名阴郁。
书桌只有那么大,放了课本,可以加一个杯子,但若是再多出一个,就显得拥挤了。
整整一上午,座位都空着。
午休结束后,白葵抱着毛茸茸的小熊抱枕垫,眷恋地蹭了蹭,扭过头,陆滇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正直直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