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这都是我做的梦。”确认不是梦后，顾君川松开手，还有些困意的他放心地埋入程启辰的怀抱，没过一分钟，他便重新进入梦乡。

程启辰抱着顾君川，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幸福说的就是这一刻吧。

其实不仅是顾君川，程启辰也对现在的幸福感觉很不真实，害怕这其实就是一场梦，醒来后他仍在那间病房里。

可是怀里抱着的实感，以及顾君川身上温暖的温度，做梦的话不可能这么真实。

顾君川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月光让他看清身边面对他侧身躺着的程启辰。

“怎么睡觉的时候还皱眉。”

顾君川上手轻轻帮他抚平，没想到他只是碰了一下，程启辰的睫毛便微微颤动，然后睁开了眼。

“抱歉，吵醒你了。”顾君川的喉咙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不知是不是睡得太久，喉咙也很干。

“没有。”程启辰亲了他一下，然后起来给他倒水。

顾君川接过水杯，咕咚咕咚一下子喝完。

“饿了吗？”程启辰帮他把空水杯放好。

“嗯……有点。”看程启辰要去吩咐家佣，顾君川赶紧拉住他，“大半夜就不要麻烦他们了。”

程启辰笑着弯腰再亲了他一下，“真贴心啊，不过是我来做，正好我也饿了。”

“那我也去。”

顾君川起来跟在他身后，上次没有参观过厨房，也不知道城堡的厨房是怎么样的。

“好大。”厨房大到可以同时容纳将近一百个厨师同时工作也不觉得拥挤。

程启辰看了一下冰箱有什么食材，思考了一下便问道：“吃海鲜炖饭怎么样？”

“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