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林昼就脱掉了秦啸给准备的这件衬衣,去衣橱里又找了件能够遮盖住身体上的痕迹又不过分包裹人很紧的衣服。换上合身的衣服后,林昼随意地又把手里这件衣服摆在了沙发上。

瞧着时间不早了,自己换一件合身的衣服又不是件大事,所以林昼也没和秦啸说就匆匆去上班了。

秦啸回家时不出意外地看到林昼没在家,他走进玄关,入眼的先是那件没有被穿上的立领白衬衣,他额角不耐地跳了跳。

走近沙发旁,秦啸一把捞起衬衣嗅了嗅,林昼身上淡淡的鼠尾草的气息已经几乎消失殆尽,但还残存一缕仍能证明这件衣服至少被人穿过。

秦啸感觉眼前的一切有些脱离控制,他呼吸忽然变得有些紧促,为什么,为什么林昼不听他的安排,为什么不按照他说的来做?秦啸自觉有些失控,可却可恨地控制不住那阴暗的情绪。

秦啸脸色阴沉,干坐在沙发旁,默默地等待着林昼回来。

天色由亮转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渐渐地,连窗外偶尔响起的汽车鸣笛声也逐渐消失了,林昼还没回来。

秦啸从回来到现在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变,甚至身上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换。

本来,在坐着的第三个小时的时候,秦啸自我检讨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管得有些太多,控制欲过于强烈了,于是他给林昼发了条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可迄今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之久,林昼不仅没回他消息,更是连家也没有回,往常这个时间二人都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秦啸心里跟被人抓了一样,他心跳一紧,阴沉着脸抓起车钥匙准备去接人,就在这时,玄关处磕磕碰碰的开门声彰显着迟到的主人回家了。

秦啸站起身,在门外还没成功打开门时就先一步推开了门,眼前的景象却让秦啸血压直线飙升。

林昼醉得东倒西歪被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搀扶着,看到秦啸开了门,那男子如蒙大赦,颤颤巍巍地将林昼给递到秦啸怀里,随即一点也不好奇地留下一句“林总再见”就匆匆忙忙跑了,一秒都没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