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信无言地站着,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看得出,秦樾没有打算让步。

所以,再不甘愿,也只能由他来接受。

“老板对我和我的家人有大恩,我曾立过誓,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尽心尽力地为老板做好每一件事,这次也不例外。”他的目光坚毅,“还有,我一直都相信老板必定会平平安安地回来。”

秦樾笑:“嗯。”

黎信很焦虑。

虽然他不说,但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林非言明显地感觉到了。

黎信向来沉稳,颇有些秦樾处变不惊的作风。

在秦樾面前,他也总是表现得对秦樾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一方面不给秦樾增加压力,另一方面也是安慰自己。

但是今天从秦樾离开开始,他就一直如坐针毡。

这不难理解,秦樾今天要做什么,有多大风险,林非言只会比黎信更清楚。

尤其昨晚的那个吻,让他更加不安和担心,只是他心理素质和忍耐力极强,还能把所有情绪全都压在心底罢了。

昨晚他的话不知道秦樾能推算出多少来,按照他的估计,秦樾应该能知道政府要插手寰宇的事,可是秦樾并不知道联调部的目的和计划,所以未必能肯定联调部会在明天动手。

就算有这种清测,准备了两个月的事,又哪里来得及在一夕之间全部推倒重来?

秦樾今天出门的时间比他预想的早了一些,但是日期没有变,林非言认为秦樾大概会做一些防范措施,但并未改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