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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茸茸的狐脸上满是复杂,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叹了口气,舔了舔时切玉的额发。

时切玉:!

乖乖舔他了!

“你其实不必……罢了,早知道我就不拦你做检查了,现在好了。”白毛团子嘀嘀咕咕地说小话,尾巴在身后用力甩了甩,可爱得让时切玉心肝颤。

他又别别扭扭地转过去,又转回来,湿漉漉的鼻尖同黑狐狐的鼻子轻触:“好吧,谢谢你,我很高兴。”

黑狐狐还沉浸在刚刚微凉的触觉里,耳朵高高竖起,露着肚皮躺在蒲团上一动不动,闻言像是解了禁咒一样活了过来,淡定地翻身坐好,一本正经:“反正他们又不知道我是谁,到时候……反正也就几个人。”

明霜雪:?

怎么地,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到时候糊弄一番就得了,”他又凑了过去,认真地打量明霜雪毛茸茸的狐脸,试图从上面解析他的情绪:“真的开心起来了?”

他这一提明霜雪又想起他那活泼的舞姿,新笑旧乐涌上心头,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笑得一抽一抽的,整个宅院布满了他欢快的大笑。

时切玉被他笑蒙了,看着他笑成狐饼毫无仪态的样子,不知不觉跟着大笑起来。

笑得喘不过气、直不起身;笑得酣畅淋漓、精疲力竭。

笑到最后他们头靠着头躺在蒲团上变成两张狐饼,三人叠罗汉似的在门边看着他们,落日余晖洒落在明霜雪的鼻尖,他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太阳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