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界中,姓氏是标记,名字是印记,有姓有名,才能被天道记录,在修真路途上前进。
哪怕只是一个小名,也是独属于这个人的标号,若是有朝一日失魂,亲眷也能唤着他的名,靠着些旧物找到他的魂魄。
只是单独的“师姐”二字,又算是什么记号呢?
过去那些奇怪的事情便如线走珠,一时间都串连起来,豁然开朗。
怪不得,怪不得明明她参与了每件事却让人下意识忽略;怪不得宗门大阵会视她为无物;怪不得无人能记清她的样貌,明明已达筑基却依旧可以悄无声息地于练气期弟子同住……
她是一个没有姓名的人,是被人从天道上抹去印记的人,有关她的一切如雾罩纱,朦朦胧胧地让人看不清楚。
她已经不算是此方世界的生灵,更近似于外来者,天道对她的模糊、边缘化却成为了她隐藏自己的手段。
“我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明霜雪看向玉石中师姐的影像,语气听不出喜怒,“她这样相对于自绝仙途,再无证道可能。”
除非她不突破,否则雷劫会毁掉所有入侵者。
筑基修士不过五百余年寿,但凡求仙何人不求长生,如此自绝后路,明霜雪想不明白。
“许是她觉得自身资质不佳,此生无得道可能,便另投明主,希望觅得长生。”时切玉轻柔地抱起小狐狸,手从耳尖往下顺到狐尾,明霜雪放松下来,重新躺回他怀里。
“她不过二八年华就成功筑基,放眼九州此等资质也难以寻觅,怎么可能资质不佳?”明霜雪觉得有些荒谬,想起什么,又闭嘴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