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摸下去要出事,獬豸强忍着额头上的青筋,用尽毕生的忍耐力把他的手拿来,飞速给自己披上衣服:“现在不可以,等结契后才行。”
衣服是个好东西啊,果然人修都要穿衣服是有原因的。
“好吧,”禾瑍遗憾地叹了口气,心里默默嘀咕谢煜怎么从两百七十八年前到现在都是这么古板,“你……叫什么名字?”
刚刚他看着谢煜和外面一致的面庞,心里一阵恍惚,险些分不清楚这是现在还是过去,插科打诨把自己的异样遮掩过去后才假装不经意地问这个问题。
“名字?我们没有名字,獬豸一族只有我一人,獬豸便是我的名字。”谢煜满不在乎地回答,禾瑍怔愣在原地。
这个回答出乎禾瑍意料。
没有名字,怎么会呢,那么“谢煜”这个名字是谁给他取的呢?
禾瑍隐隐约约有了猜想,却不敢去验证。
在禾瑍的极力阻拦下谢煜终究没有去取雪莲。
禾瑍怕极了一切会影响谢煜发挥的因素,拼命想把所有潜在的、可能导致失败的因素扼杀在摇篮里。
可是命运早已注定了不是吗,他听见内心深处有个声音恶意喃喃,这都是假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过去就是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你怎么能去改变呢?
禾瑍把脑袋蒙在被子里,不去听,不去想。
婚期渐近,禾瑍日渐焦虑,谢煜以为他是婚前恐惧,常常带他去深渊各处散心。
魔界虽然荒凉,但是大片的黄沙和枯树,倒也有几分难以言说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