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他梳理好如此复杂的感情,就见一只熟悉的獬豸从洞口处钻了进来,抬头,一见他就呆住了。
随机就像只炸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你你你是什么东西,怎么在本尊的洞府里?”
禾瑍鼻子一酸,几欲落泪,却是强撑着笑道:“什么叫你的洞府,我可是比你先到的。我真身是这洞穴内那棵合欢树,自太古洪荒就在这生长,你说说,是不是我先比你到?”
獬豸听了这话哼唧了几声,倒也没有说什么我比你厉害占了就是占了的话,只是嘀嘀咕咕着些什么,就要上前去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去。
禾瑍便又笑了:“你若是想要在此居住,也未尝不可,我毕竟是树,也用不着这么大的地方。”
“只不过可能要劳烦你,我受了些伤,怕是要麻烦你照顾一下我了。”
这洞穴的确是个好地方,獬豸听后半信半疑,放下嘴上叼着的东西,狐疑地瞅着他:“此话当真?”
禾瑍露出了个纯真的笑容:“半点不假。”
一树一獬豸就这么相安无事地住了下来。
獬豸的确是正直的神兽,半点没多问禾瑍身上的伤,每天准时准点送各种天材地宝到他跟前,看他吃下了却并无好转,带着一脑袋疑惑回到自己那边洞穴,第二天再送不同的药材来。
“本尊就不信了,这天底下的灵宝就没有能医好你的?”半个月后,獬豸看着他那毫无变化的伤痕,终于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你在哪受得伤啊,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好全乎?”
禾瑍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在獬豸的再三催促下挑了一株药材吞服:“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