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沈若爻惊奇地发现,他和江樵在镜子里四目相对盯着对方。
也行,挺好的。
没那么明显。
哪怕这样盯着,一般都是开玩笑的意味。
全班人到齐之后,就坐车去岳阳了。
沈若爻坐在江樵边上——不是他想这么干的,是江樵说同一间房的人坐一起,方便点人……
管芜异常倔强就是不跟沈若爻讲话。
然后江樵才发现自己把自己坑了。
最后就是管芜和导游小姐姐坐,沈若爻依然挨着江樵。
车程有些长。
大巴车开得很平稳,一开始导游姐姐还组织大家玩点游戏,但没过半个小时,好多人就睡着了。
熬夜打游戏无误。
整辆车就很安静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两边划过山和树的影。
车转过一个弯,本来在另一侧车窗的阳光一点点洒到沈若爻心里。
右手对准光斑一握,仿佛就抓住了光。
左手想要靠近他,偷走一点他的呼吸,抓住一点他的温柔。
抓不到。
但却像光,在身边发亮。
距离不以光年为单位,甚至厘米都觉得夸张。
只要再靠近一点。
江樵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着,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就让给我一秒。沈若爻想。
用一秒时间偷走他一点呼吸绵长,再注入自己心底,与阳光一起混合成万顷馥郁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