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当然有。
只是不知从何说起,那就不问了吧。
“江樵他妈,也就是我姐,之前生病在医院住了大半年——就是高一下学期他经常请假的那段时候。但是后来……就还是走了。”
“西韵的校长知道吧,他亲爹。但是他小时候一直都是被我姐一个人带大的,那个男的对他们两个都很不好……我不知道江樵有没有讨厌他,至少我心里有愤怒的。”
“当时葬礼上他都没有哭,我真的突然很害怕。我太了解他了,他会自己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会瞒过所有人走向深渊,而且他高中的时候就生过病,我怕这么一刺激……”
“但是他还是该考研考研,该干啥干啥,还考上了。”
“我真的真的松了一口气。”
与其说是沈若爻在询问聆听真实,不如说是刘述扬在倾诉。
“可是研究生三年,他读了一年多就休学了……但或许这也是那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了吧。”他语气中都带上不易察觉的慌张,“一直到我看到他拿刀划破掌心……”
“怕也是真的害怕啊。”
沈若爻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陷入沉默。
里面卧室门打开发出了响声。
“江樵?”刘述扬抬起头看着他。
“我先走了。”沈若爻像是落荒而逃。
“明天……再来吧。”江樵淡淡地说。刘述扬惊诧地看了他一眼。
沈若爻回过头,眉眼一弯:“好。”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沈若爻拿出手机,拨通了韩芷的电话:
“韩芷。”
“我见到江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