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渠之所以叫水渠,同样得名于其独特的地理环境。陆地上的小型湖泊与河流会在地块的罅隙间下渗,又在这地下的城市中形成新的河流水道,最后汇入海洋。
德文辛想到了五年前收到过的暗信,当时也是做几手准备,便往水渠里也埋了线,哪知道其消息封锁极为严格,他也只收到过一次连线,只来得及说的梅约利冯的雌子早已一统水渠。
没想到,那家伙居然在这里面过得风生水起,还找了只雄虫。
看风景和思考并不无聊,德文辛的手放在腿上,指尖毫无节奏地轻轻叩击——不过,这可不是他的心绪烦乱的原因,而是有一只不老实地小触须正在指尖上和他玩“拍不到我”的游戏。
时间流逝,眼看都快到目的地了,车上还是没有虫出声,安静的可怕。
苏子东左等右等,没等到万森再次提问,忍不住好奇地转过头一看,才发现万森正侧枕着德文辛的肩,睡地别提多香甜了。
而这只冷淡的军雌,竟然在那里用手指一圈一圈地绕着玩雄虫的头发!
苏子东:……
其实万森觉得苏子东态度异常,便不想继续多说。原本只想闭上眼假寐片刻,整理一下思绪,将自从落地劣等三区后发生的各种细思诡异的事归纳思考一下,哪知道闭上眼睛没一会儿,梦境就找上了门。
这一次的梦非常清晰——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一只幼年的雄虫,而面前的虫是斐佩。
万森正坐在一张小桌前,斐佩坐在对面,他手里拿着一只笔,桌上一本大本子。
他听见自己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写不出来……雌父,我真的写不出来了,太多了,记不住。”